第三十六回与君别

杜风慈坐在地上嘴角渗血，发出一声认败的叹息。

    「你果然在此。」殷殇羽的声音打断回忆，出现在身後数尺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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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杜风慈缓缓睁眼，转身面向殷殇羽:「不杀、赠功、以及救命之恩，昔日三恩历历在目。即使事过境迁、物是人非，既得知其後人消息，风慈誓以此身护她弟子安然。」

    殷殇羽:「不杀已了，待其余两者偿还完毕，接下来你有何打算？」

    「三恩结束必有一劫，此为天意，无论以何种方法卜卦，终指同样结果。」杜风慈仰首向上，彷佛一眼望穿红尘。

    「你变了很多啊...」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一句话，杜风慈不由自主地轻轻一笑。

    殷殇羽接着感叹:「当年自诩天下术法第一人，仅在花信之年便败尽天下高手，更首创能维持容貌的长生不老之术，直到栽在织天珏手里才收敛不少。不过纵使如此，老夫也不认为你是个会轻易顺从命运安排之人。」

    杜风慈笑语凄凉:「毕竟西明Si後，我早已生无可恋...」

    殷殇羽语带哀怨:「战争结束那时，西明他行动不便，出於善意便主动提出由他来牺牲，岂料却遭崇隳暗算而亡。记得当时你在一怒之下歼灭崇隳据点，此举和她的徒弟也有几分相似。」

    「是啊！接下来就看这位小兄弟如何造化了。」杜风慈淡淡一笑撩起鬓发，目光遥望不知名的远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