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廊里的男人
” 左翔愣了愣,摇摇头,“不至于。” “那你板个脸干什么,”林兵勾住他的脖子,用力搂了搂,“铁公鸡拔毛,有点儿热情行不行?” 左翔笑笑,“好的兵子哥。” 金杯停进了何丰家的院子里,他们挨个从车门里跳出来。 胖球起了个头,这帮人的话题就离不了女人了。 凌晨空荡的街头,十来个男人勾肩搭背吹嘘自己多么“能干”,跟种猪集体出栏似的。 左翔觉得自己格格不入。 倒不是人格高尚不近女色,主要去的地方有点儿膈应,实在亢奋不起来。 他对发廊的路线无比熟悉。 因为这就是他回家的路。 桥东街口的那个青瓦老屋,门前挂两只红灯笼的,就是他家,九山镇有名的左家馄饨。 老屋旁边有条小巷。 站在巷口,都不需要多迈一步,一眼就能看到一个醒目的霓虹招牌——遥遥发廊,九山镇唯一的鸡店。 就这么近。 就拐个弯儿。 他妈当年月子里拎着刀,十秒就抵达战场。 左翔爸当年是发廊的常客,媳妇儿二胎期间去得最频繁,把左翔学费都花进去了。 当年魏染的mama还在世,道上叫遥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