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破碎的早晨

，他开始习惯回家前先在外面绕一圈。

    在便利商店坐着，看着别人买便当、看着店员笑。

    那些画面像梦一样，短短几分钟，他就能假装自己也是正常家庭的一员。

    他成绩不错。其实很努力。

    每天回家就是读书，因为他发现，当成绩单好看的时候，父亲会少骂一点。

    也许，只要够乖，够听话，就能换来那一点点的平静。

    那一年，学期末考试，他拿了全年级第十名。

    班导在讲台上称赞他：「林泽这次表现很好，继续加油。」

    全班鼓掌。

    那天他第一次露出一点笑。

    放学回家，他小心翼翼地把奖状放进塑胶套里，藏在书包最外层。

    走进家门时，闻到熟悉的酒味。父亲在客厅cH0U菸，电视开着。

    他深x1一口气，走过去。

    「爸，我这次考第十名。」

    他盯着父亲的背影，小声说。

    「第十？」父亲转过头，眉头皱起，「那前面九个人是Si人吗？」

    那句话b酒味还刺。

    他愣了一下，赶紧补一句：「我下次会更努力。」

    父亲冷笑：「你说这话几次了？